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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天关注:为何我对中国现代文学怀有很深的厌恶?

运营 来源:哔哩哔哩      时间:2023-05-29 17:33:02

知乎回答的搬运。之前的投稿也是,但是那个号注销了。


(资料图)

问题:为何我对中国现代文学怀有很深的厌恶?

回答:

虽然大家都挺讨厌文学阐释、文学批评这种占据读者本位的高话语权的存在。但是不得不说,抬高一段时期的文学作品和其中的文学价值,还是需要一批合理的、优越的解读者的存在。

中国古典文学能够活在大家的尊敬中,其原因是代表作品,例如四大名著、金瓶、儒林、聊斋等依靠传统的权威对抗了大家的质疑声。并且这些作品提供的剧情元素、人物塑造,都成为了现代创作的养分。在再创造的过程中,作品符合着时代读者的需求,迸发出一股新鲜的活力。同时,各大博主也能凭借红楼、聊斋等概念吸取热度,获得自己的利益。

但事实上,中国古典文学的阐释者还是不够的。他们挖掘出了一部分的中国文学贴合这个时代的内容和元素,但并没有真正创造出整个中国古典小说运行的机制、人物塑造的核心,最终只能在表层上喧嚣着某一个特定作品与特定人物。小说的阐释变成了一种诗歌阐释,是抒情、怀旧、感慨,但并没有从神圣的角度完成古典小说不容抗拒的叙事权威。

古典小说的叙事性与叙事角度已经在晚清民初被抹杀了,它没有经历一个完整的现代化过程,而被嫁接在了西方现代小说身上。同时,没有经历完整现代性的古典小说叙事,它只能在现代工业社会承载着腐朽与传统的两重声响。现代人可以去尊重、喜爱古典小说,但是他们无法再利用古典叙事了。他们能做到的只是利用古典叙事的壳,去创造一个西方小说;或者利用古典叙事,去创造一个旧有的未现代化而遭人质疑的故事。

所以我认为,古典小说的叙事研究与叙事运行机制探究,并在前现代性与现代性的思想潮流过程中,模拟完成古典小说叙事的现代性转变,是很重要的。事实上,市面上的各种仿古的照片、视频、小说、电影,都在进行这样一个过程。但是,中国古典文学的研究者,都没有真正介入这个活动。他们作为文学阐释者,最关键的任务并不是沉溺于一本小说、一个故事、一位角色之中,而是回溯古典小说创作者与读者的需求,探究其群体精神世界与社会经济变化下的叙事机制。在抹除陈旧的腐朽的叙事错误下,完成古典小说叙事过程中最神圣的一面。而这种神圣核心,于现代作者的手中,成为中国现代小说创作中的原型。再创作与再阐释下,中国古典小说所保留下来的,就不是残留的遗骸,而是神圣叙事。

中国现代文学也是这个问题。

其一,它是畸形胎儿。即便争论再凶,时代意义再大。作者与读者都未必多有自信。他们并不相信中国现代文学有多么优越。他们反而在中国古典小说与西方小说的两重夹击中,成为了一个四不像的怪物。作品恐慌,读者恐慌,作者也恐慌。作者不可能在大众之下,认为自己超越了一切。他头顶上压着的,是他永远打不到的叙事。他有两位父亲,但是他连弑父的勇气都没有。

反倒是现代网络小说,弑父欲望不断增强。这倒好了,萎靡的中国当代小说,真正切切地进入了危机带。

其二,正因此,中国现代小说其实缺少优越的阐释者。阐释者是什么,多么烂的小说,可以给你吹出一朵花。二流作品,给你讲成一流。如果是一流,好了,这时候可以去拼一下拿第一了。但是中国现代小说,有多少优越的阐释者?当代呢?当代甚至连读者都没有培养出来吧。怯懦的,看似不屑,其实不敢叫嚣。

现代文学的阐释必须从“史”的角度走向“文学”叙事的塑造。完成一个新的集体象征的共通表达。

接触现当代文学研究的时长并不多,王德威的写作是合理的。《被压抑的现代性》《歷史與怪獸 : 歷史,暴力,敘事》(喜欢这个概念,不喜欢他的分析),必须从作者、作品本位,从一个私人解读与私人情感探究,走向时代集体的认知与创作,让一个单一作品的叙事与形象成为集体的叙事与形象。叙事与形象脱离偶然的时代,进入进行时状态的读者心中,与读者进行时状态的阅读需求与阅读欲望相牵连。

所以我个人是蛮喜欢史书美的《现代的诱惑:书写半殖民地中国的现代主义(1917-1937)》,里面对上海新感觉主义的分析我印象中是可以的,新感觉派的作品虽然未必有多好,但是适合在现在这个时代中再创造,塑造出一个共通各位的作品。

读者不会什么都要,但他也不是什么都不要。只要合适,读者就会想要。如果阐释者无法,创造出读者想要的幻影,读者就不会去接近陌生的故事与文本,也不会在文本阅读中,连同阐释者的想象一起虚构出一个完美幻影。

同时,他也不会在阅读之后,在记忆混乱、破碎的过程中,根据阐释者的诱惑,重新捏造出一个更合适的、更美好的第二层文本。

提问题的同学,他的老师一定不是一个好的阐释者。阐释不是论述,也不是总结故事情节。而是另一种文学创造。阐释是把文学故事创造出的内容,再创造出一个想象空间,引诱读者进入。读者在阐释过程中,获得情节、人物的精华,以及阐释者悉心虚构的假象。

假象的幻影必须大过真实的文本。真实的文本永远只是一块具象的雕塑,阐释是捏造出读者心中虚幻的偶像。偶像无形,所以它从未是真实故事的某一个角色,是阐释与读者共同创造出来的波澜倒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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